【48812】文房新贵—竹雕笔筒
笔筒从明末至清一向盛而不衰,成为古代文人墨客们案头东西中无法代替的美器。竹制笔筒从前被奉为最上品。明清时期竹制笔筒制造量最大,但因其难以保存,传世精品不多。
谈起竹制笔筒,首要要从竹刻谈起,竹刻前史悠远持久,竹雕笔筒是竹雕制品中的一种,自明中叶至清末,竹刻艺术风格的改变可归纳为由明中叶之质拙浑朴,开展为清前期之繁绮多姿,再嬗变为清后期之平浅单一。在技法上阅历了一个由浅及深,又由深复浅的进程。深指浮雕、透雕和圆雕;浅即浅刻、留青之类。明末,因为政权不稳,文人讨厌政治,逃避现实,大兴奢华靡烂之风,一味寻求日子中的美器。笔筒作为案头文具中最具装饰性的代表,异军突起。这一时期,文人自制成癖,工匠穷极工巧,许多精美绝伦的笔筒,“几成妖物”,令今人拍案叫绝。据统计,最常见的体裁便是《竹林七贤图》、《高士赏游图》等。清代扬州竹雕我们潘西风曾在笔筒上以隶书刻款曰:“虚其心,坚其节,供我文房,与共朝夕。”对此,郑板桥大为赏识,称其为金陵派第一人,并吟诗颂之:“试看潘郎精刻竹,胸中万卷待怎么?”由此可见笔筒的深邃内在。正是这些竹刻名家将我国画中的山水、人物、花鸟、亭台楼阁等规矩结构再现在笔筒之上,体现出其时文人隐逸的思维情味,使竹雕器物由有用型开端向有用和赏识兼备的类型改变,并渐渐的变成为收藏者的心爱之物。
竹笔筒最受文人偏心,或许与国人崇竹有严密相关。宋代苏轼寓竹为君子曰:“璧上墨君不解语,见之当可消百忧。”文同则称竹“心虚异众草,节劲逾凡木”。竹在我国自古便是纯粹、正派、谦善的标志,竹为文人喜爱之物,所谓“宁肯食无肉,不行居无竹”是也。竹为时令之标志,因而我国前史上许多爱竹成癖的古人,魏晋有“竹林七贤”,唐代有“竹溪六逸”,王维有“竹里馆”。
我国盛产竹子,我国人又特别喜爱竹子,故以竹子为雕琢资料是符合古人审美心思的必然选择。竹子其皮薄如纸,与肌理有色差,雕琢时可用来做文章(留青),技艺高超者能在竹皮上刻出“墨分五色”的书画作用;竹皮内有一层“篾青”,是竹子最细密、色彩最易变红的当地,打磨平坦后,可雕琢浮雕或镂空及透雕;竹子剖开里边为竹簧,可以取下压成平板,做成各种器物加以雕琢。竹根肉质扎实,可以雕成各种人物走兽、山水花木等等。
明清时期是竹雕笔筒的全盛时期,呈现了很多专攻竹雕笔筒的雕琢大师,依照雕琢风格和活动区域构成了嘉定派、金陵派等派系,他们在承继前人雕琢技法的基础上,还发明了一些新的雕琢技法。如嘉定派代表人物之一的吴之璠,他发明的“薄地阴文”雕琢技法,别出心裁,为后人所争相仿效;而金陵派创始人濮仲谦的“大璞不斫”雕琢刀法,更是被后世的文人墨客所推祟。
说到嘉定竹刻,就不能不提朱鹤(松邻)、朱缨(小松)父子。前人称朱氏竹刻“笔尊尤精绝”。以嘉定朱氏为代表的竹刻家创造出了具有高度艺术水准的著作,那浑朴古穆的风格,为后人仿效传承。现藏于南京博物院有一件高浮雕松鹤笔筒,是朱鹤的著作,是现在所见最早的一件竹刻笔筒什物。深峻熟练的雕琢技法让著作层次明晰,古松与仙鹤形状逼真,自有一种古拙淳厚之美。
到了朱氏三代传人朱雅征(三松),则更多地从绘画艺术中罗致养分,著作中有许多体现人物故事之作。传世朱三松的一件透雕仕女图笔筒,现藏于故宫博物院,从中也能发现朱三松著作的许多特色。作者将高浮雕与镂雕技法相结合,在主体人物之外衬以巨大的山岩、蟠曲的松树、幽静的院子作为布景,有种宛如油画般的立体感和空间感。细看这件著作,仕女姿势高雅,衣饰潇洒天然,表情生动逼真,似乎正在花园中闲庭信步,那清简古雅的风格让人倍感新鲜。乾隆皇帝在《咏三松竹刻笔筒》中写到:“不期精密期苍古,以朴因之历久存”,道出了三松竹雕的精华。
近年竹雕笔筒成为品种很多的文房用品中的新贵,从成交效果来看,价格多在几十万、上百万元等级徜徉,2005年香港佳士得春季拍卖会上的一件清康熙竹高浮雕山水人物图笔筒,终究以1076万元港元成交,成为至今竹雕艺术品拍卖中的最高价。迄今为止也没有新的纪录逾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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